个笑来。
在快要将人被逼疯的黑暗里,解宴认真地想,要如何让父亲的目光完全注视在自己身上。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只要将剥夺他目光的人去除掉,就好了。
“我很嫉妒。”解宴对她说,口罩下,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那个人为什么可以抚摸你的发。”
“他连看你一眼也不能。”
桑暖猜测解宴平静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着过分激烈的情绪,否则为什么,他的眼角会红成一片。
他的手应该被砍下,眼睛也应该也剜去,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人。
“他应该消失。”
桑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上解宴的眼角。
“解宴。”她叫他的名字时,声音清润,如同春季的风,但是比它更多了许多温度,“你有没有事?”
解宴微微低下头,好让她的手能更接近他。他贪恋于每一点温度,每一次触碰。这是他救命的良药,也是存活于世的证明。
“我没有事。”他说,“我只是想将你关起来。”
他早应该将他的珍宝锁住,如此才不会被抛弃。
桑暖抿着唇,她觉得现在的解宴很不对劲,不对劲到让她感觉到有一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