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温和。
桑暖点点头,说可以。话音才落下,她的眼神就变了,那么清澈的眼里,一点一点染上绝望,纤白的脖颈微微弯折,似乎再用力一点,就会彻底压断。
工作人员作为她对戏的演员,声音平平地念出台词。
“小姐,你别怕,只是一个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只是,一个孩子?”她一字一字的,慢慢重复他的话,忽然有眼泪,从那双漂亮的眼里流出,她说,“秦扶风,你是不是没有心。”
工作人员眼都不抬,继续念出台词。
“心,我的心一直以来都在小姐身上。”工作人员顿了顿,“我从来都是小姐的一条狗。”
桑暖攥着椅背,她把眼泪擦干,轻声说:“你不是狗,你是一匹择人而噬的狼。”
她脖颈不再弯折,而是抬起来,可依旧脆弱得一只手就能弯折。
桑暖轻轻地呵了一声,转回头。面前是一双双看着她的眼,她却当做一扇半开的床,窗帘是软艳的红,飘拂在手上带来靡靡的甜香。窗下车马如流,有小贩的叫唤,卖报纸,卖胭脂。那是不知愁苦的人间景象。
她靠在窗上,有一瞬间,她想从上面跳下去。
桑暖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