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垫,双颊通红,长睫停着一动不动,睡的仍旧沉酣香甜。
赵世禛纵身一跃上了车,将阑珊打横抱起。
她竟没有醒,右臂还圈着那枕垫,只是随着起身而掉了出来。
阑珊嘴里含含糊糊地还在说:“去王府,去见王爷……”
赵世禛因嗅到浓烈的酒气,正微蹙着眉,听了这句那眉心便舒展开了。
当下轻轻自车上跃落,动作稳得如履平地。
鸣瑟西窗两人随着荣王进府,到了内宅。
西窗虽在决断上时常犯糊涂,但伺候人上却是一等的细心,不等吩咐就已经先叫了小太监,命快去准备醒酒汤,自己又捧了干净的水跟帕子送到里间,打量着赵世禛的情形,便没有上前替他动手,只悄悄地退后几步出门,跟鸣瑟仍在房门外等候传召。
且说赵世禛抱了阑珊进了内室,她的脸红很热,因为这一番动静,隐隐地有些察觉,双眼似闭似睁地看了眼。
赵世禛嗅到她口中的酒气,忍不住道:“这是跟多少人喝了多久,才成了这个模样?”
阑珊仗着酒力,一点儿也不觉着怕或者其他,闻言便喃喃说道:“相请、不如偶遇……唉,歌中醉倒谁能恨,唱罢归来酒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