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之中也能看到如此盛景,舒卿竟像是承继了计成春的衣钵啊。”
随着最后这一句话说完,皇帝的身影总算从格子的前头显了出来。
皇帝是一身天蓝色的缎子龙袍,头上戴着沉香木的发冠,跟他清癯威严的容貌相得益彰,乍一看不太像是皇帝,倒像是个洞察世事的极为睿智的老者。
此刻杨时毅才躬身行礼,阑珊也忙跪地。
皇帝缓步走了过来,脚步在阑珊跟前停了停,才又说道:“难能可贵啊……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见识,如此胆识,外加如此能耐。”
他又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杨时毅:“爱卿的工部的确出了了不得的新人啊。”
杨时毅温声答道:“回皇上,只是年轻之人仗着些许血涌,侥幸做了一点事,微臣也着实愧不敢当。”
皇帝轻笑两声,到龙椅上落座才叫平身。
阑珊谢恩而起,仍是不敢抬头。
但方才皇帝人在宝格之后,却早也把这“舒丞”看了个十有八九,所以才有“年纪轻轻”那一句。
此时皇帝道:“舒阑珊,你是怎么想到,要将圣孝塔做如此修改的?”
阑珊谨谨慎慎地说道:“回皇上,微臣只是想尽心竭力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