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连累家人,当初本来也不想上京,只是被迫,大人明白。若大人真的为我着想,且容我,仍旧回去吧。”
杨时毅无声地笑了:“你没有爪牙,无法自保,你也不必自保。只要你说一声,难道本部堂会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吗?”
阑珊道:“多谢大人关爱,只是,我冒不起这个险。若我是一个人,倒是可以豁出一切去,但是我还有家人,我不能让他们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杨时毅听她说“豁出一切”的话,深邃的眸子里有暗光涌动:“你想退,可你该知道,逃避并非长久之计。”
阑珊道:“可当初若不是大人,我本来不用来趟这些浑水!”
她的语气有些坚决,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甚至不再回避当初杨时毅用手段叫她上京的事。
室内的空气都有些紧绷。杨时毅却再度笑了:“阑珊,你在责怪本部堂。”
阑珊道:“不敢,只是想求尚书大人,在一切未曾铸成大错之前,放我一马。”
“若,”杨大人的玉指又开始无意识地在桌面轻敲,“若我不肯呢?”
阑珊慢慢抬起头来。
素日她都是温吞的,胆怯的,从不肯露出丝毫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