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的红烛滴泪,灯光幽微,她还未曾病愈的脸色是一种半融冰雪的颜色,苍白里有些许晶莹,那是服药后的些许汗意。
赵世禛才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
真是古怪,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不着华服,不施粉黛,女子该有的精致和华美的钗环皆都没有,穿着一件最便宜最普通的暗蓝色粗麻布长袍,且看得出还是穿了很久的,暗蓝里磨出了些许白,头上戴着黑色的夫子巾,幅巾低低的遮住了半个额头,散落的巾帕垂落在肩头,像是一片黑色的云。
可是仍遮不住她一身光彩,双眸中的光芒也从未黯淡分毫。
赵世禛突然想起白天的时候在城楼上远远遥望她在众人之中自在娴熟,指挥若定,心头竟是一阵海浪微涌似的悸动。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好,很突兀的冒出一句:“你饿不饿?”
阑珊愣了愣。
其实阑珊也不知该怎么面对赵世禛,本来想规规矩矩行个礼,可又想到他之前嘲她的那句“尊卑有别”,却也罢了。
便只敛手垂头,做恭敬的样子。
不料竟听到了这么一句。
可是细想,这一整天,只有早上勉强吃了两碗粥,不提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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