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看二爷最近上火着急的都也病倒了吗?这时侯还闹,只怕非但祖坟保不住,方家也……”
他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眉眼里含着悲怆:“咱们回去吧。”
在傍晚掌灯时分,阑珊终于醒了。
她好像又陷入了那场迷离的梦境中了,在梦中仍旧是无边的暗蓝色的海天,以及随着雪白的泡沫滚动的良木们。
时而是她追逐这那些木头,祈求它们不要走,想请它们留下来好好地建造海船;时而又是那些木头门排山倒海地向着她冲来,车轮般轰隆隆滚动飞快,似乎想把她碾压成肉泥,吓得阑珊拔腿就逃,但是动作却缓慢无比,如同四肢都给人用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迈出每一步都艰难的很。
这种反反复复的挣扎跟追逐中,她出了满身的汗,精疲力竭。
正在无处可逃又像是永无止境的时候,身体落在一个很踏实温暖的所在,而后,有人低低在耳畔私语着什么,听不清,但是……很喜欢听。
最后,是嘴唇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蹭过,有什么哺了过来。
茫然之中,阑珊呆呆地张开嘴接了,像是水,可又透着苦涩。
她被迫咽了下去,却很不喜欢,等第二次喂过来的时候便坚决不肯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