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把我们放在眼里。老朽也已是草木闲人,至于阑珊,她不过也在这小小一镇上暂时充个监造的职位,也没想到要攀龙附凤或者青云直上,大家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彼此无扰就是了。”
晏成书这自然是在明确地告诉赵世禛,不要来打扰,也无须忌惮,杨时毅是杨时毅,他们是他们,并无关系,也不会坏他荣王殿下的事。
赵世禛微微颔首:“老先生真是高风亮节,令人敬服。只不过本王看来,舒监造也非池中物,若机缘巧合,未必不能乘云直上,何况老先生调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也非泛泛之辈,倘若能为国所用,也是朝廷之幸。”
“吃多大饭,端多大碗,”晏成书含笑摇头,“我这个小徒殿下也是见过的,绵软,和善,胆小,身子也不好。叫她做一镇的监造她还能使得,再多就不敢指望了,怕对她反而是祸事。”
赵世禛沉默片刻,感叹似的:“工部自从计主事跟老先生您退了后,实在是没什么后继可造之材了。首辅大人虽得老先生真传,但首辅大人身居高位,所谋划的是天下大事,不能专自用心于筑造之上。本王只是觉着‘国手天开’之后再无人了,那宸园从此也成了绝响,实在可惜的很。”
国手天开,是圣上亲封给前工部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