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进去。”不等谢琅开口,又补一句,“你不进去,就是还生仲卿的气。”
谢琅咬咬牙,真想说,你说得对!
可仲卿二十来岁,就能在居大不易的长安置办一处房产,家中还有奴仆,听他母亲的意思,他的官还不小,这样的人必前途无量。
他今日下了他的面子,难保仲卿哪天不开心,收拾养蚕里的人。
“可是十贯钱我不能收。”世上最难还的莫过于人情债。谢琅不打算跟他深交,万不敢欠他的情,“我们村里人建房都是用土坯,五贯钱足矣。”
妇人笑道,“你这孩子有所不知,你板车里的那些东西卖给大户人家也能卖上五贯钱。我说送你十贯,其实是五贯钱。五贯都不收,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伯母,不想认仲卿这个朋友了。”
谢琅很想点头,你真相了。
仲卿见谢琅欲言又止,担心他一秃噜嘴把实话说出来,走到他母亲身边,耳语一番。
妇人眼波流转,就对谢琅说,“好,你说五贯就五贯。”
谢琅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能进去了吗?”妇人又问。
谢琅点头,“我听伯母的。”转身之际,看向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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