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的阴险狠辣却是板上钉钉的,裴婠起初震骇无比,是气萧惕分明知道皇城司的恶却还与之互通有无,再加上前世的阴影,从而疑萧惕之用心。
可多日过去,裴婠细细揣摩许久,仍不信萧惕与皇城司沆瀣一气,唯一的解释便是萧惕有何隐衷,或为权力,或被胁迫,可若说萧惕如前世那般效忠于贺万玄,那是绝无可能!
天色越来越暗,裴婠却始终未见到萧惕身影,她心底不安,遂令石竹出门打探,可直到月上柳梢,不仅萧惕未见,石竹都未曾回来。
裴婠先陪元氏歇下,而后便回兰泽院等着,直等到三更时分,石竹才从外面回来了。
稍喘了口气,石竹忧心道:“小姐,似是宫里出事了。”
裴婠眉梢轻提,“宫里?”
石竹应是,又道:“小人先去了国公府,却听门房说三爷一整日都未回府,小人便去宫门外候着,想着三爷或许还在宫里忙碌,若正好遇上,便请三爷过府,可小人从御道往宣武门去,还没走到跟前,便见一队金吾卫禁军从宫内出来,直奔武安侯府而去。”
裴婠心底“咯噔”一下,“武安侯府?”
“不错,正是武安侯府,武安侯府本就在皇城之外,小人看到金吾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