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萧惕为何改了心思呢?
裴婠脑海中又生疑窦万千,转而问:“那生瘟疫的时候,忠伯和三叔都不在村子里吗?”
“瘟疫?”忠伯先是一句反问,而后忽然想起来似的点点头,“哦对,对,我们都不在村子里。”
裴婠只觉忠伯反应有些奇怪,又继续问:“三叔的养父母,待他可好?”
这一问,忠伯眼底忽然现出了一抹浓重的阴霾,仿佛裴婠问到了令他万分难过的问题,裴婠心底咯噔一下,可就在这时,萧惕的声音从后传来。
“你们在说什么?”
忠伯转眸看去,萧惕提着坛桃花酒站在门口。
忠伯眼底阴霾散去,温和的道:“裴姑娘问公子此前过的好不好。”
萧惕看向裴婠,眼底柔色一深,放缓了语气道,“自然过得好的,这里交给忠伯,你随我来……”
裴婠对忠伯点点头,跟着萧惕到了暖阁里,萧惕将桃花酿一放,望着裴婠,“想问什么?如何不来问我?”
裴婠垂眸一瞬,再看向萧惕时,眼底便有些明暗不定的,“忠伯一人住在此处可会不便?三叔若不方便将他接进国公府,不如把忠伯带去侯府吧,我定好好照料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