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来。
看似侯府得了庇护,可实际上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落入了陷阱之中,这可怕的念头一出便如蒿草般疯长,恐惧漫上心头,裴婠眼前阵阵发黑。
裴婠在马车里默然良久,直到石竹觉得不对劲敲了敲车门,她方才无力的吩咐,“回府。”
石竹觉得有些奇怪,却一时没认出戚同舟二人,只调转马头往侯府而去,马车里的裴婠冷汗沁身,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萧惕到底要什么?
……
元氏发现一向沉稳安抚自己的裴婠忽然比她还要焦虑,不仅连着三日给裴琰去了信,还开始清算侯府家产,甚至派人往岭南族地去置办宅地。
元氏见她做这些亦不安起来,“婠婠,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父亲的案子有什么不利的消息”
裴婠没法子解释,只状似悲愁的道:“并没有,只是此番之后,侯府元气大伤女儿想着,父亲至少也要定个失察之罪,届时少不得要卸任官职,既是如此不妨解甲归田,父亲戎马半生,到了如今还要遭这样得罪,女儿不忍,母亲觉得呢?”
元氏也跟着唏嘘不已,“谁说不是呢?只是……你父亲一脉历代掌着长宁军,你父亲亦牵挂边境百姓,若要他彻底离开军中,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