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有些作难,“你对泓儿当真半分中意也无?”
裴婠颔首,“兄妹之情,无关风月。”
元氏叹息,“婠婠,当初母亲嫁与你父亲之时,也不过匆匆见过两面罢了,后来种种,不过是日久生情四字,这世上婚嫁,少有起初便两情相悦的,泓儿从前体弱,你们虽还算亲厚,可到底不曾朝夕相处,或许以后——”
“父亲和母亲,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哪怕匆匆一见,亦有心悦之情,后来鹣鲽情深,乃是顺理成章之事,我和泓表哥却不同。”裴婠打断了元氏的话,态度再强硬了一分,“母亲不必劝了,我心意已决。”
元氏了解裴婠,见她如此言语,便知无转圜余地,又怕此番相问令她不快,好言安抚了一阵才回来找裴敬原,裴敬原站在窗前,听着元氏的复述,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元氏叹道:“婠婠自从落水大病,便越发有自己的主意,我瞧着是当真不愿,既是如此,便算了吧,婚嫁之事,我最不愿的便是迫她。”
裴敬原语声悠长,“可她总要嫁人的。”
元氏笑,“也不着急,许你年底回来,她已有了中意之人呢?到时岂非两全?”
“她寻常识得的男子不过那么几人,又从哪里找中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