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
水渍自眼角滑落,重重砸向手背。
浅色布料上,深色成片晕开。
灵力自身下逸散,你瘫倒在床上,勉强翻过身、眼眸迷离、微张着口喘时,余光觉察到人类静止如雕塑的身姿。
他似乎有些迟钝,定定的注视一会儿你的脸,神色终于沉淀成冷色的厌恶,从你身上离开,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要走了吗?”
声线惫懒。并未刻意挽留,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谁知不过是随意的问话,竟仿佛惹怒了他,与你似乎有仇怨的人类猛然捏紧了拳,俯身覆在身上,耳畔拳头砸出可怕的声响。
他未着上衣,肌肤滚烫,散开的黑发微颤着垂在你锁骨。
“别再招惹我。”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像忍耐许久、爆发前夕的预兆,“我说过吧?”
刚刚勾引他做了那样的事,就用仿佛要挽留的语气虚弱的询问,分明是妖怪——分明只是个毫无选择余地,只能被他养着的妖怪——
“你给我……好好记着别人说过的话,妖怪。”他的眼睛红得简直像要杀死你,语调也压着某种可怕的成分,然而最终只是盯着你哑声警告,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