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的花汁。
应该站起来的,这个时候至少应该站起来,哪怕不吃东西也该坐回床上。
但是又没必要。
你半跪着伏在地上,看见手心柔软如水的发丝,忽然看见一滴水渍。
啊,哪里来的水呢?
然后,听见发闷的、压抑的呜咽声。
奇怪,这声音离得也太近了。
看看吧,看看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
这样想着时,掌心积蓄的水渍忽然扩散,一滴接一滴的砸下,形成小小的水泊。
……哦,原来是这样。
你分开五指,任由水泊散开,打湿地面,濡湿发尾。
原来你在哭啊。
终于意识到这点时,却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听起来古怪又滑稽。
哇,好厉害,居然真的有自己意识不到在哭这种事啊,真的好厉害,原来你是这么厉害的妖怪吗。
你跪伏在地上,把脸埋在掌心里,半哭半笑的,发出不成样子的绝望声音。
那是敌人痛苦的忏悔声。
他本该为之畅快,此时却未感丝毫大仇得报的快意,反倒涌上一股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好似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