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甫怀之的袖子摇了摇。
“安之不要阿笙了吗?”
“阿笙需要安之吗?”甫怀之看着她反问,他问的不是眼前这个小傻子,是那个十四岁的少女,那个不知怎样思前想后一整夜,为了给甫怀之留下两亩地,将自己卖入木府的阿笙。
“你现在有柳妈,有高陵,有家产、田地、铺子、郡夫人的名头,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想改嫁……”他牙关突然闭上,几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马上便也可随意了。”
他这些话也像是在问自己。
莫湖村那个懂耻知恩的甫怀之在他身上复活了一个多月,现在寡鲜廉耻又恶劣的甫怀之好像准备回来了。
甫怀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真是自作多情。阿笙早就不是阿笙了,她是个傻子,她忘了一切,失了本心。
她会和任何世间的人一样,他们拜甫怀之,是因为对他有所求,求好吃好玩就比求金银权势干净高贵了?都一样的,她求到了也是要转身就走,丝毫不会对他的好赖关心一分。
没意思,没意思,他这些年早该明白。
他干嘛要当好人,自私自利是人之常情。
只有打破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