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腰带,听着马打了个响鼻。
静谧的晨间,宝马嘶鸣极具穿透力,将柳妈残存的睡意都给赶跑了。她收拾妥当,便站在门口张望起那些高头大马来。
马是贵重的牲畜,并不是柳妈这样平头百姓家养的起的,更何况这种胡孟人选育的名贵马匹。六匹马都是通身枣红,只有蹄子是白色的,四肢有力,皮毛隐隐泛着水光。
二林这次留在府内,他并不随行,指挥着旁的仆人,再清点一遍甫怀之需要的东西。
“不用了。”甫怀之道,他的嗓子之前因阿笙的事落下了病根,晨间凉气一刺激,便咳嗽起来,“出发吧。”
甫怀之踏着马凳上了马车,寒风吹起了他绛色官服的下摆,显出他的身形来。
似乎半个月未见,甫怀之又瘦了些,他面上早失了笑意,但也不像之前一些时候的锋利刺人,只剩下淡漠,好像什么都不关己的抽离。
柳妈看着那马车离去,心中叹了口气,她活到这个年纪经过那些事情,虽比不得甫怀之聪明绝顶,但看人看事凭直觉也很透彻。
阿笙与甫怀之之间的事,即便她不知细节不知前因后果,也明白内情不止表象和传言那样简单。甫怀之在为阿笙铺后路,他没有将这种意图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