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清辉洒向大地,包容了整座宅子。
男人离开关着胡蔡夫妻的房间,躲开锃亮的月光,于阴影中行走。经过甫怀之的院子时,他见里面主屋的灯还亮着。
等男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后,又过了一阵,里面走出个人来,拖着步子往一旁的厢房去了。
这些服用天大剂量的安神药剂起了副作用,突然停了药,阿笙夜间睡的就不怎么安稳了,她模糊间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带着她熟悉的安心的气息。
“唔,”阿笙半醒过来,叫了一声,“安之?”
搁在她脸上的手似乎抖了一下。
“好黑啊,阿笙看不清……”阿笙拖着软乎乎地睡音问,“是安之吗?”
隔了一阵,那声音回说:“是我。”
阿笙放心下来,她翻了个身,侧躺着,面朝外,腿抬起来将被子整个抱在怀里,莹白的小脚丫随意一扔,正搁到甫怀之的大腿上。
“安之来找阿笙玩吗?可是阿笙好困……”
“……睡吧。”
阿笙“嗯”了一声,转眼就睡熟过去。
对阿笙来说,一切从来没变过。清早起床,被不认识又匆匆离去的侍女服侍,然后吃早饭,接着去小花园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