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付出代价。流放?诛六族?我向来觉得死真是太轻松了,活着才是受罪。我要让他求死不能……”
甫怀之声音越来越轻柔,语气也越来越平静,阿笙哭了好一会儿,啜泣也渐渐平息下来,她一双红红的眼睛自指头缝间偷瞄他,像只怯生生的兔子一样。
甫怀之伸手在她脸上抹了抹,蹭掉了她眼角的泪珠。
他周身虽不像平日里那么和善,却也再不像刚刚那么疯狂了。阿笙小口吐气,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又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头。
甫怀之轻笑了声,“我是不是该杀了你了事。”
朝中人要是见甫怀之这副面孔,多半是要腿如筛糠,痛哭自己要遭大难。
但阿笙是不懂的,她并不知道危险悬在自己脆弱的脖颈上,只要眼前这个一脸笑意的男人一口气,她不怎么聪慧的小脑袋就要离了她的身子。
柳妈常喜欢这么抱着她哄她睡觉,阿笙只当甫怀之在哄她,补偿刚刚被他吓到,她现在虽然不困,但也在甫怀之怀里找了个她舒服的姿势,乖乖窝着。 男人与女人的身体有很大不同,甫怀之的怀抱要比柳妈硬很多,但是也更宽广,可以将她整个人裹住。阿笙靠的挺得意。
甫怀之虚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