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这时到讲起规矩来了。”元妃嗤笑。
元妃早年被充贱籍入宫做奴时,甫怀之还是个司天台的小官,兼任宫中教官月余,元妃那时被他教过几次。
如今宫中无后,元妃独大,前朝也时有来巴结她的,她地位如日中天,最讨厌的便是有人说起她的出身。眼下她自己提起一嘴“夫子”称谓,甫怀之知道她,这是来找他不痛快了。
果不其然,元妃起身,饮了口茶,接着道:“这天底下,不会再有人比你更不把什么规矩、皇帝放眼里了。”
甫怀之不接她大逆不道的话。
他前些时候干涉了一个小官左迁之事,又因渭水水患忙的没顾上梳理前因后果,直到今日才得知,那名叫吴国持的小官是走了元妃的好处,才升的那样快。
甫怀之拢了下袖子,面上还维持着那不走心的笑。大概是所忙之事都到了收尾阶段,近几日没什么需要他亲自出马解决的事端,春日回升的温度使他愈发惫懒烦躁,眼下竟好奇起元妃的把戏来。
出乎他的意料,元妃放下茶碗,却没提吴国持,话锋一转说起月前静寺上香时候的事。
那日甫怀之与当今皇帝的小叔叔潞王约见于寺内,元妃正巧也去上香,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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