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荣臻忙说:“皇兄毋须多礼,坐下说话。”
便是已经成为亲王,赫连荣礼也不过是未及弱冠的青年,在煎熬五个月之后,终于见到弟弟平安无事,赫连荣礼忍到现在还没崩溃,已经算是坚强。
两兄弟就这么对望片刻,却不约而同红着眼睛笑了。
此刻乾元宫中自是无外人,赫连荣礼便直接道:“此番是臣大意,累陛下大病一场,臣实在愧疚难当。”
作为更年长的兄长,他的理应保护有弟,弟弟被人暗害,就是他的无能。
赫连荣礼又悔又恨,对萧太后的仇恨已经达到顶点,那些犹豫全部都随着弟弟的重伤烟消云散,现在的他,才是真正成长起来的康亲王。
赫连荣臻听到兄长如此说,心里也是异常难受的。
可他却不会安慰赫连荣礼,只说:“朕也是太过轻敌,不知他们竟是如此心急。”
赫连荣臻叹息道:“皇兄,要说犹豫,朕更犹豫,要说软弱,朕也曾软弱。朕总以为只要忍着,等待长大成人的那一日,等到自己看中的能臣占领朝堂,才能屹立于不败之地。”
赫连荣礼抬头看向年少的皇弟,两人相仿的面容上,是一般无二的坚定。
赫连荣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