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近来陛下这边事多,是臣疏忽了,这就让人去同张大福打听,马上就能给陛下回音。”
赫连荣臻轻轻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是这么……”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楚逢年没有听清,但赫连荣臻心里却是很清楚。
李令姝绝不是这么软弱的人。
此时她的这个表现是最好的,能逼得太后不得不严查,便是最后结果不是最好的,也不能轻易放过对方。
说几句话,赫连荣臻就被宫人抬着放到软椅上,抬着去了暖室里沐浴。
往常在乾元宫,他都是去暖池那边泡汤的,如今要去暖池实在太过费事,只能在寝殿里用浴桶凑合。
即便是如此,他也觉得很是舒心。
他整个人躺在放了草药的浴桶里,闭着眼睛,听楚逢年给他说外面的事。
无论是以前的还是以后的,最好事无巨细,桩桩件件都要说清楚。
楚逢年仔细给他洗头,声音压得很低:“太后娘娘之前非要给陛下选妃,皇后娘娘无法违抗,只得点头答应。”
选妃这件事赫连荣臻从头到尾都很清楚,不过从楚逢年这里,他能听到更多细节。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