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慷慨激昂:“………唯有打乱,才能重塑,才能让天下真正太平!”
屋中的人多数也如他一般神情激动,这都是为了自己意愿来的,但也有为了家人家族前程来的,神情便有些犹豫。
“还是有些危险吧。”
监察卫道这件事能不能做成危险,他们作为身先士卒的文官也很危险。
听到有这样的担忧,先前慷慨激昂的男人哈哈一笑。
“危险?什么叫危险?什么叫安全?”
他长袖挥动转看诸人。
“躲在乡野里,避在深山中,在城池里匍匐在叛军脚下?苟活于世,这就是安全吗?”
“我张靖堂堂七尺男儿这样活够了!”
但这并没有说服有些人,在看不清的地方发出嗤声“到现在才觉得活够了啊”“匍匐在叛军脚下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哈”
室内便响起低低的笑声。
青衫文士张靖没有丝毫羞愧。
“我先前苟活是因为身在危险中,死太容易了,死也太不值了!”他拍自己的胸口,“我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少年得志选中为官,尚未造福一方,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他指着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