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献还在沂州虎视眈眈,靠山楚国夫人如今成了女候,他必然更加飞扬跋扈。
随着他摆手,卫兵散开在府衙内侍立。
官吏们忙点头“好好”“应该的”低头找到各自的文书一哄而散。
与此同时更多的官兵在州城里疾驰散开,街上的民众惊慌的退避。
“又要抓丁了吗?”
“不会吧?年前刚抓……征过啊!”
“要不就是征缴米粮赋税,我听官府的差役说了,夏税要加三成。”
“不会吧,朝廷不是下旨说免赋税三年……”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伴着鞭子甩响。
“不许聚众!”
官兵呵斥,指着路边的民众。
民众们吓得顿时四散,街边的店铺也纷纷关门,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位于道衙附近的兖海道节度使大宅,里三层外三层兵马围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片肃静。
走进内里,一层层一栋栋的宅院亦是不见人影,鸡犬不闻,恍若无人之境。
正堂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手拄着头,一手敲打桌面,安静的室内只有这短促的声音,让人莫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