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里外的场面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激烈。
一批批兵马在大地上奔跑,如散漫的潮水涌向四面八方。
中军大阵中高高的望杆车上,信兵们挥动着旗帜,鼓声号角传达着号令,地面上奔跑的兵马变成了一块硕大的磨盘,随着缓缓的转动,将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叛军稻谷一样卷入其中碾碎
石磨大阵很厉害,但稻谷源源不断,拥堵了石磨,石磨会偶尔出现凝滞,这一凝滞稻谷就会淹没一角石磨
而且石磨只能守,不能攻。
只守的话,他们就危险了。
喊杀声震耳欲聋,地面的震动令人心悸。
“只要东南道的兵马扯开叛军一角。”项云站在中军大阵中,神态平静道,“我们的大阵就能化为铡刀,切断这一层层的稻草。”
就算斩杀不了安庆忠,也足矣让畏惧而退。
副将们明白,这是早就筹划好的计策,所以当叛军大营扑空时并没有惊慌失措,当安庆忠率兵把他们围住时也没有绝望。
但
“东南道的兵马怎么还没动手?”一个副将问,“他们还在等什么?”
更有副将干脆说道:“他们是不是被吓跑了?都督不该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