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明楼啊了声,用手掩住嘴,神情震惊。
武鸦儿没有父亲,不知道父亲是谁?!
这意味着什么?
李明楼看向窗外,窗外藤蔓下头发花白的妇人蒙着双眼,嘴角含笑,手中捏着一朵花儿,这是翻绳胜利的奖品。
那双被挖掉的眼,疯癫了神智
李明楼收回视线双手按住脸深深吸气,看着桌上的信,神情再没有扭捏不安,只有怅然。
这世上的人,总有你想象不到的不幸。
“我的母亲生下我养大我爱护我,我也爱护我自己,我知道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要做什么的事,要向哪里去,那么我从哪里来也无关紧要。”
李明楼点点头,手指在信上摩挲,父亲应该也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的,年少时他知道了这个秘密,寻找查清后就没有再把它当成天地,他的天地也没有因此崩塌。
他是李奉安,读书,习武,立功建业的李奉安。
李明楼将信折叠收好,透过窗唤方二进来。
“明玉到家了吗?”她低声问,
李明玉潜藏行迹奔来,在这里睡了一晚,又歇了一个白天,第二天夜里才离开,算着时间应该到剑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