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便哈哈悲愤一笑:“大人是不会听到的。”
陶然神情不解:“这是怎么说?”
进入正题了,厅内再无顾忌,争前恐后或者悲愤或者哀伤讲述怎么被官府各种名目索要钱粮,怎么受辱不被尊重,怎么被各种限制行商采买家丁,怎么被打压声名不得出现在民众面前。
“那些钱粮都被官府拿去给了武少夫人。”
“光州府的哪一个粥缸里都有我们的米粮,只是人人都不知道我等。”
“如今又要拿走我们的田地,说是借用分派给流民耕种。”
“说是借用,分明是抢啊。”
“我们在这里活不下去了。”
田七爷站出来看着陶然:“陶大人,你如果再晚来几日,就见不到我们了。”
陶然显然被这一通话吓到了,待听到这句话更是想到了恐怖的事:“怎么?你们,你们要被如何?”
“我们要离开这里了。”田七爷道,“今日大家就是来这里商议去哪里落脚求生。”
陶然松口气自己安慰自己:“就说嘛,光州府又不是叛军,怎么会有凶恶事。”
“凶恶事也不仅是举刀。”田七爷肃容道,“光州府逼迫我们离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