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没有了哭声,气氛安静的凝滞,尤其是当安康山的视线看向正中,宽大的营帐显得有些拥挤,除了站着的将官,地上还躺着一溜尸首。
这些尸首是最近战死的将官,职位有高有低,有熟悉有陌生,安康山的视线停在孙哲身上。
“白袍军?”安康山道,站起身走过来。
“是由滑州境内的散兵游将组成了,他们在大夏兵服外罩上白袍,以白袍军自居。”一个将官俯身低头:“首领是太原府项氏,项南。”
天下那么大,太原府那么小,唯恐安康山不知道项氏是谁,另一个将官忙补充:“李奉安的女婿,李奉安八部将中项云的侄子。”
安康山哦了声,想起来了:“当日斩杀崔征来人时逃出去的那小子。”
是啊,当时觉得这小子一个人不足为虑,没想到短短时日竟然拉起了一只军马。
“李奉安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安康山赞道,低头看孙哲的尸首。
孙哲的尸首被项南挂在城池示众几日,范阳军抢夺回来,再运送到这里,夏日里尸首腐烂恐怖气味令人作呕。
安康山没有掩鼻,端详腐烂的尸首:“致命伤有两处?”
“项南用枪。”一个将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