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官吏眼圈红了:“过年的时候我来州府,还在桥头堡住了一晚上,比咱们窦县还繁华热闹。”
这一路走来他们从激动到沉默,现在如果不是骑着马,脚步已经沉重的走不动了。
走出窦县才知道战乱造成的结果。
“这还不是真正被叛军肆虐的地方。”中五说道。
光州府这边只是有安德忠充作哨探的散兵游将,攻打光州府的也只不过是宣武道那边跑来的两三千兵马,如果真的是安德忠大军,动辄就是万众,所过之处横扫一片,就算有些城池主动开门投降,也要看叛军的将领高兴不高兴。
高兴了就搜刮一通财物女人而去,不高兴了,就要杀一群民众立威,至于强拉民夫更是不可少。
民夫们行军的时候拉辎重,攻城的时候还能被用来当人肉盾甲填壕沟。
站在光州府前,中五指着宽大的护城河:“我们打过来的时候,这里的尸体都填满了。”
尸首已经被清理了,只是地上留下的污迹,鼻息间的腐臭味还未褪去,提醒着大家这里进行了怎么样残酷的场面。
窦县的官吏张小千,以及随行来的民壮们都神情凝重,这就是贼军,这就是战乱,这就是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