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说完,一把刀刺穿了他的胸口。
“他不是造反。”蔡将官纠正,一手握着刀,一手按住观察使的肩头,“安都督是讨逆臣,清君侧,大人,你是罗适清的座上客,你也是逆臣。”
观察使瞪圆眼,手按住胸口,握着的急报瞬时被染红:“你大胆.....”
噗嗤一声,长刀被抽出,蔡将官将手用力一推,观察使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
身后刚发出尖叫的随从也被蔡将官的人一刀砍死。
“将这里的人杀光。”蔡将官一声令下,门外响起脚步声,有不少兵马涌进来,举着刀枪在院子里散开。
漆黑的夜色里响起了惨叫声,哭喊声,厮打声。
蔡将官站在屋檐下将长刀插回,一脚踩过观察使的尸首迈进厅堂:“廖都使猛疾过世,由我代替掌管府道一切事宜。”
黑夜白天都没有什么分别了,异动在大夏的大地上慢慢的发生着,有明浪凶猛,有暗潮涌涌。
晨光照亮明媚春日的淮南道时,兵马又如乌云压过来。
乌云再广袤也无法一下子覆盖整个淮南道,他们便分成了一块一块一道一道,向四面八方散去,如手掌拍向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