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见面。
武鸦儿道:“也不算进去,只倒挂在房檐上。”
“有什么发现?”其他人声音有些紧张。
武鸦儿手垂在身前,似乎话有千斤重:“我听到,我娘说话了。”
所有人都握住拳头牙缝里挤出一丝重重的低吼,胡子和草木灰遮盖不住他们激动的神情。
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武鸦儿道:“我好久没有听到我娘说话了。”他的脸上浮现笑,如水一般荡漾,一双长眼里波光闪闪,“一点也没有变。”
只可惜听到这声音他不能跪倒在娘的膝前,而是要翻身奔逃。
“那些人有多少?”有男人握住拳头咬牙,“不信我们杀不进去。”
“我是不想被他们抓住所以今晚才逃,不是我杀不了他们。”老韩声音如同刀在石上磨动。
武鸦儿道:“杀进去不是问题,问题是离开。”
他手撑住铺板抬起身子,感受着腿臀上杖打后的疼痛,他日夜不停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被一个毛孩子训来训去,还允许别人打在他身上而没有砍断他的手,是为了找到娘,以及和娘一起活下去。
娘要是死了,他也就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