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洲:“废话,把你全身打骨折,看你疼不疼。”
奚睿抖了一下。
裴洲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哈欠打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我先走了啊,今天周末,答应老婆带她去坐过山车的,昨天一晚上都没回去,我家诺诺一个人在家会怕的……”
沈西园过来的时候,裴洲正要走,还跟她打了声招呼。
奚睿把韩越的情况跟沈西园说了一下,又跟傅准说:“傅小舅,你忙的话就先回去,我跟小园园留在这儿。”
傅准确实有点事情要处理,就没多说什么,让人给他们两个送餐来,他就先走了。
韩越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icu回到了病房。
意识清醒的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难以忍受的疼。
几乎是一瞬间,他额头上的汗就出来了。
他没吭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只是看到的画面有些……
奚睿和沈西园两人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两人脖子里围着医院做手术或者清创时覆盖其他区域暴露患处的那种手术洞巾,头就从手术洞巾的洞里穿过来。
他们头发上全都是泡沫,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给他们洗头,揉来揉去的,那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