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童山刚好口有点渴,坐到桌前三两口便将那碗糖水喝下了肚,意犹未尽地抹了把嘴角,习惯性将碗递过去给关氏:“阿爹我还要一碗!”
恍惚间关氏好像回到了童山还是娃儿的时候,对他是满心依赖与乖巧,那时他们父女两人相依为命,因生活艰苦困难,童山比一些同龄的娃儿都要更懂事些,对他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有时候甚至心疼她太过懂事,从小到大就没有能玩到一起的孩子。
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关氏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道女大不由爹,心头即是欣慰又有点儿惆怅。
也罢,女儿长大了好啊,他该开心才是,还与她恼这般多做甚。
忍下鼻尖的酸意,关氏接过小碗,低头帮她再盛了碗糖水:“别喝那么多,喝完这碗就随我出去,等晚些回来了再吃晚饭。”
童山抹了抹发腻的嘴角,不解道:“出去?去哪?”
“不是说要退亲吗?你不去难道我想让我自己一人去?”
双眸蓦地瞪大,童山抹嘴角的手缰住,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阿爹您......答应了?”她以为要饿个好几日阿爹才肯消气的。
关氏坐到她对面,单手搁在桌上,没好气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