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用手揉他的脸,“我不准万岁爷说这样晦气的话,我都是跟万岁爷开玩笑的,你怎么一点都不识趣呢……我回辽东谁还要我呢……”
皇帝眼尾滑下两行清泪,“怎么没有?桓桓还可以改嫁给辽东的一棵树啊。”
郁兮奋力捶打他的胸口,却被他的盔甲摩擦得皮肉通红,“我倒是想嫁来着……你问问子彦跟囡囡愿意认一棵树做阿玛么……万岁爷,你好狠心,我恨你……”
“桓桓,”皇帝攥住她的双腕,含泪哄慰道:“你轻一些,骨头撞坏了,朕会心疼的。你恨朕吧,你有理由恨朕。”
郁兮哭着逼他连呸了三大口,把那些不吉利的话收回,这才肯把眼泪停歇下来,拼命摇着头道:“那都是胡话,我不恨万岁爷,万岁爷英勇无双,是大邧的天地,是我的好夫君,是子彦和囡囡的好阿玛,我如何会恨你呢……”
月纱蒙面,月中娇娥含情凝睇,泪光潋潋更显得姣丽蛊媚,皇帝吻那皎如秋月的轮廓,轻轻触碰,细细碎碎的嗅,“桓桓,让朕好好看看你,让朕好好看看你……”
要离开了,要分别了,泪水宛然中百感交集,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显得单薄,情意诉说不尽,透过温度迸发出来。
她舞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