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兮跟着他,听他讲南苑的稻田谷种, 飞禽走兽,沿着百泉湧流,河道纵横,他们越走越深,最后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湖泊前。
一盏明月高挂,月下草木丰美,有羽毛蹄角匆匆在月中的蟾宫前掠过,月华浸满整个湖面,湖边有钩嘴鹭鸶衔月饮水,也有花头鸭,鱼鹰在夜间神游。
郁兮下马坐在早地上靠在皇帝的肩头,像是在天涯的尽头一般,她笑着抚抚他的肩头,“囡囡说得没错,万岁爷的盔甲硌得慌。”
皇帝解下肩甲供他依靠,揽过她的肩头,郁兮望着他喉头起伏,百般酝酿,“桓桓,朕有话要对你说。”
一阵风吹来,郁兮瞬间泪如泉涌,她躲进他的怀里轻声抽噎,“万岁爷要离开京城了是不是,你要离开我,离开子彦和囡囡了是不是……”
她什么都知道,南苑阅兵仪式,他的那些战马,他已经给了她太多的铺垫。
皇帝颔首,话语艰涩,“桓桓,这都是暂时的,荣城发回的密报上说,据海上的眼线侦查,东倭在年末会有大动作,这次针对的极有可能是威海卫,承延在那面,朕实在是不放心,朕要亲自过去。”
他吻着她的泪道:“密报是八月初收到的,当天晚上朕就做了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