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帝都难以维持镇定的事,这次轮到太皇太后惊疑了,她额角的青筋微微跃动,犹豫了片刻问:“皇帝,你何来不孝之说?是四爷犯了什么事?。”
以太皇太后多年积累的经验阅历,很多事情在摆在她面前,往往举一隅,所有的边角便也一览无遗。等不来否认,那就是肯定的答案了。
因为顾念太皇太后的年龄和体况,皇帝不敢操之过急,尽量给太皇太后反应和思索的余地,他闭口不言也是在斟酌更加缓和的措辞。
太皇太后抬手让他们起身,叹了口气,“下了趟江南,话都说不条畅了。都别绕弯子,说吧,承礼到底犯了什么事?”
磕过头起身,皇抬眼见太皇太后扶了扶茶碗,杯盖刚被揭开又被叩了回去,再拖延下去,不过是人心的煎熬,唯有坚定言辞。于是皇帝下定决心,垂首躬下身细细道明了原委。
已知的事情在心中徘徊许久逐渐会失去新鲜,变得腐烂麻木。但是对首次闻听来说的太皇太后来说,是强烈的刺激,即使提前做出准备,事实仍然难以让人接受。
“承周,”太皇太后音调颤抖,“你四哥,哀家知道,若说他是个酒食征逐之人,成天不是听戏逛胡同,就是跟酒肉朋友下馆子鬼混,哀家信,可若说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