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倒是一种解脱,在京城过好自己的日子,你是咱们大邧的皇后,咱们柳家人出息了,把头扬得高高的,也给你哥哥们树立个榜样。”
郁兮的眼泪微细如丝,含在眼眶里打转,笑着说好,“哥哥他们早晚会有所建树的,我盼着他们的好信儿,您跟额娘要保重身子,也要常给我写信告知家中近况。”
阿玛笑了,尽管嗓音略显苍老,“臣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郁兮也跟着笑了声,然后就不住哽咽起来,额娘走上前,一家人三口环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着依依惜别,最后阿玛额娘眼中满含慈泪坐进了马车里。
郁兮粉泪混着细雨飘零,听闻马蹄的声音越走越远,阿玛额娘的身影逐渐模糊消失不见,上一次离开家时,她不必下定断舍的决心,反而怀揣的是对前途的几分向往和憧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再次见到辽东的山林冰脉。
而这一程,再要见到家长的故人,竟是不知要到何时了。一个人的选择好像总要伴随着失去,虽然不至蚀骨剜心之痛,却也使面前的这场雨有了穿透衣衫的凉意。
郁兮叫散了送自己来宫门口的轿撵,从觅安手中接过油绸伞往回走,经过断虹桥,路过十八颗槐的时候,脚下绵密铺陈的银杏叶和绿叶被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