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皇帝憋笑憋得辛苦,昂首挺胸咳了声:“真不成,你也嘬朕一口,朕不嫌疼。”
郁兮两眼秋波湛湛,横眼乜他,“万岁爷当谁都跟你一样,有张三刀砍不出血滴的厚脸皮么?”
从未被人这样讽刺挖苦过,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总有着别样的风情,这副嗔嗔怨怨,贫嘴薄舌样的态勾得他心弦颤悠,皇帝深深吐纳了一口气,恨不能当下就把日冕拨到傍晚。
“不是朕的脸皮厚,”皇帝道:“是桓桓的脸皮太薄,就像御膳房大厨们拎的刀,过段日子钝了就得磨,朕可以把嘴借给你当磨石使唤,磨着磨着脸皮子就厚了。”
郁兮惊讶得咋舌不已,“万岁爷你以前多文雅啊,头回见你,那派头有如天神下凡,俊气是俊气,但总跟人拒着。后来你对我好,不再是副帘子脸,叭哒就掉下来了,也愿意对我笑了。可最近你是怎么了,讲话油滑没正经的,没羞没臊。”
皇帝靠过来,拿手指头勾她的,“人不都喜欢装相儿装好看么,朕是皇帝,帘子脸是为了震慑他们。你跟旁人怎会一样?你是跟朕连宗的皇后,朕在你跟前不用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所顾忌。你喜欢朕端着脸么?你不想跟现在的朕有连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