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秀女之举只是咱们皇家在背后佯装大度,仅仅是表面上如此一说,因为惧怕天家皇威,就算想也不敢真正去执行。所以孙儿以为,既是要遣散,不如统一口径一律遣散了为好,也省的人与人之间相互猜忌。”
这一顿鞭辟入里的分析,让人听得是酣畅淋漓,皇帝说他手下那帮臣子是人精,其实他才是那个最会揣摩和操纵人心的人。
太皇太后一想还真是这样一回事,虽有万般不舍,最后还是采取了这样的提议,“那便照皇帝的意思办吧。”
皇帝是个至孝之人,坚决要为先帝守孝三年,后宫这条路封死了,太皇太后眼中她这孙儿子嗣上绵绵瓜瓞的希望一时是有些渺茫了。万幸的是这一盘死局中还有一颗活棋。
身边有人打扇,太皇太后从缘缘手中接过团扇,自己扇了起来,扇下起风把话吹得更远了些,“哀家想她们是她们,郁兮这孩子的情况跟她们不一样,先帝看中柳家,严格来说郁兮是你阿玛御口亲封的福晋,再者这孩子之前是住过你恭亲王府正房锡庆殿的,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实,等登基大典一过,承周啊,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大邧天子了,承乾殿那面也该给郁兮一个正经的名分。”
太后一手端着另外一手正看她新长出来的指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