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笔细描的润色下,一张张姣好的容颜纷至沓来,因为千篇一律,很难在他眼中留下印象,大致阅览过一遍后,想起了脑海中的那个人,样子记得太过清楚,很难用词汇准确描述她的样貌。
皇帝不否认自己是个俗人,她的美人髻,她的梨涡,但凡不是眼瞎,是多数男人向往的那种记忆犹新的美,然而经过这半年的相处,她对他的吸引已经从浮浅的容貌过渡到了另外一种层面上。
从朋友做起再到如同知己,挑选年号的事情上他心思上一直阻滞不通,从她眼底欣赏过那轮落日之后,原本不该对他造成困扰的事情迎刃而解,他找到了之前处理政务的那种直觉。
名册被他合了起来垫在肘心下,这样再去够手边那杯茶更轻松容易一些,皇帝拨开茶盖,慢悠悠吹开茶汽,“皇阿玛病殁前为儿臣指点的是后位如何甄夺,至于这些秀女,按规矩孙儿还要为阿玛守孝三年,孝期内不能婚娶,总不能让这些姑娘们苦等三年,把大好的年华凭白耽搁了。依孙儿说,还是让户部遣散这次的秀女名册,回头让她们各自婚嫁吧。”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早前哀家心里总有盼头,盼着你阿玛的身子还能好起来,这册子在哀家手里压了两个月,哀家总觉得不必操之过急,谁知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