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她坐在桌案对面凑着下巴认真观察他操作,秤锤与秤盘之间最终找到了平衡,横在她的眉心。目光拉近,秤杆上的刻度在他眼前模糊,清晰可见的是她眉梢间那丛丛姿色。
思路一旦拓宽,就会往下无限的延展,从喜欢想到了将来,想到了永远。
秤砣沿着描金的秤星滚落下来,撞在了桌案上,郁兮捡起来探过身子,重新将它挂回到他手中那只秤杆的梢尾上,“王爷分神了。”她望着他笑。
“王爷,”她又绕过桌案凑到他跟前,“跟你比起来我像傻子一样什么都不会,技多不压身,你教我秤药吧。”
围绕他身边的是无数人渴求的眼神,他不屑于探视他们眼底的肮脏和污秽,唯独她在他眼中是纯粹的,他喜欢依赖在他身侧那段浅浅的温度。
就好像,对待其他人的忽视和拒绝全部被他榨取,以便宽赊她的有求必应。他很自私,似乎又很无私。
这样对待一个人,之前他会觉得有损尊严,没骨气。现在的想法背道而驰,其实他也曾跟自己对待她的感情抗争过,不过未能成功,他的好胜之心丢盔弃甲,甘愿做她的俘虏。
恭亲王寡言少语,习惯用举止代替言语,他着手,耐心教她识别杆秤上秤星的计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