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的脸!”
皇贵妃落下茶盅,冷眼相对,“惠妃这话是骂本宫气量窄了?”
“奴才不敢,”惠妃调出个笑脸,“这些话奴才是警醒自身用的,贵妃娘娘头疼您的,奴才管不着。”
看到博尔济吉特氏的护甲死死倒扣进宝座的扶手上,珍妃抿着茶,飞了个白眼无声讽笑。
几乎每次后宫人马齐聚,都会发生这样这样的情景,一位皇贵妃,两位妃,后宫权势最大的三个女人一台戏,虽不至于你死我活,却也是在真情实感,刀光剑影的争风夺势。
其他宫眷只是默默做壁上观,皇帝病重,堪忧的是她们的前途,口舌之间的争竞,对于她们来说毫无意义。这个时候的五公主,通常守在自己的角落里思考人生,她们的话一趟一趟从耳边经过,像聒噪的苍蝇。
争得口干舌燥,喝茶的间歇,殿内终于有了片刻的安静,但听后殿的夹道里传来稀疏的几句说笑声。内容听不清楚,却能分辨得出是男女声之间的对话。
珍妃不嫌热闹的劲头又上来了,皱眉道:“你们仔细听,这话里带着些膛音儿,听上去竟像是六爷的声嗓。”
五公主这时魂归附体了,坐直身子一听,笑道:“还真是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