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在那双眼睛的光彩里,她转身向珍妃行礼,“珍妃娘娘教训的是,不过奴才说的是实话,奴才愚钝,确实不懂绣活,奴才入宫是受六爷的邀请,有要务在身。对于奴才不会不精的事情,奴才不敢贸然承命。”
瞧上去面活似的一个人,怎奈性情刚强,不轻易由人捏扁搓圆。五公主心生敬意,把着杯盏,悠悠的笑。
珍妃呦了声道:“不会?不会你还觉得特光荣了是吧?什么要务?若不是得了淳懿贵妃狐媚癔道的真传,谁愿意搭理你?还客人?六爷认识你这客人么?没大没小,就凭你也配提六爷?”
郁兮照旧蹲腿,“请珍妃娘娘有事论事,勿要牵涉旧人。”
“瞧把你给猖狂的,”珍妃嗤笑,“你能说实话我就不能说么?你姨母她就是个狐媚子,我还就提了怎么着?你也不瞧瞧自个是什么身份,若不是因为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你们辽东王府什么下场还不好说呢,真把自己当角儿了。”说着一叹,“今儿真是踩了狗屎运,嗑瓜子磕出个臭虫,什么仁(人)都有!”
所以说如果有人成心跟自己过不去的话,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郁兮看着珍妃那张上下大幅张合的嘴,茫然,愤怒后恢复了平静,只道:
“娘娘您才是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