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兮的提议,“那回头我多来叨扰你,到时候可别嫌我烦。”
郁兮笑道,“怎么会呢,目前为止王爷是我在宫里唯一的朋友了。”
唯一这个词用的珍重且恰当,恭亲王品味着颔首,“当初我主编《四库全书》时,从出择出两千余册的精华,派人抄写出两部《四库全书荟要》,有一部贮于圆明园味腴书室,另外一部存在摘藻堂。摘藻堂就在御花园最后面,承乾宫一直往北就到,离得不远,你可以随时前去观览。冯英对宫里熟,想上哪里让他带你去。”
冯英接受到了他偏转过来的目光,忙回道,“奴才遵命。”
恭亲王从掏出怀表看了眼,几近戌时,便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
郁兮蹲膝送他转身,待那一席袍带翩然远去方回过头往院内走,见她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样子,觅安问,“格格想什么呢?”
郁兮踏进廊下太监们点燃灯笼后散落的光影里,眼神迷离,“觅安你说,除了嫁人相夫教子,我还能干什么呢?”
觅安被问到了,没有合适的答案,只能逗趣说,“大概也就是用膳如厕打瞌睡了。”
无论哪一种,想想都足够乏味庸碌,想来是受到了方才恭亲王一番拷问的影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