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把您那只千里镜赏给敬和格格了?奴才方才送格格回锡晋殿的时候,瞧见格格荷包里装的物件眼熟,兴许是奴才看走眼了呢。”
恭亲王往他寝殿的方向走,“你没瞧错,今天是她的生辰,我把那物件送给她当礼物了,怎么了?你有意见?”
“奴才不敢!”周驿忙道,“只不过那只千里镜是前几年英吉利使团出使大邧时,同朝廷交往过来的稀罕物,四境之内独此一个,是王爷您的爱物,就这么送人了,奴才替您觉得心疼。”
恭亲王冷嗤,“周驿,你现下同我说话是愈发蹬鼻子上脸了,你替我心疼?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心疼?”
“奴才不敢!”他小心翼翼的咬着舌尖道,“奴才只是觉得王爷您格外厚待敬和格格,奴才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话落,头顶上没声了,周驿觉得自己脸边上刮得风有点冷,以恭亲王的城府,不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试探,不回答?不回答八成是在花费时间找合适的理由。
视线里恭亲王每一步都踩得均匀,步子没乱,说明心里不慌,走到书房门口,跨门槛的时候一掀下袍生生抽了他一个大嘴巴,“请人办事,空着手像话么?人来份往的,这点人情世故你猪脑子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