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一个多面的人,金戈铁马时,凶神恶煞,一句问询足以叫人胆寒。月下开嗓,勾勒出宛转戏词时,又风流无限。这样龛位高居的人,居然也有体察穷苦的温柔心肠。
听她阿玛提起过,大邧的皇子年满十八便要出宫自建府邸,梅笑寒说据那日起已经四年了,照此推算,恭亲王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二岁左右,才刚刚过了弱冠之年,便有颇多的建树,他应该也是个成熟优秀的人吧……
郁兮其实是感激他的,入京后他陪同她体会到了这座城别样的风情,辽东入眼的花草树木,山川河流基本上都是事物原有的姿态,不像北京城,羊场小道遍布,数不清经过岁月人气熏陶后曲折又动人的故事。
想到这里她抬起了眼睛,他的目光也刚好偏转了过来,又一次的相视,这次她没有回避,他似乎也没有这个打算,他的面容在墙身的阴影下更显深邃,风在他眼眸的深渊中起了又落。
这样一双眼睛,难以望穿。郁兮几乎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微微酿了口气才问出口,“王爷也吃些吧,凉了再吃就不好吃了。”
他仍然拒绝,一旁的梅笑寒耳朵灵,笑声传了过来,“城里有句谚语叫做“吃了白薯打响屁”,六爷是在朝行走之人,从来不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