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人,脑子一定不会犯糊涂,不像有的藩王,比方说尚书平,平南王的王府十三檩七踩斗科,十一间六进,正面合间斗拱攒档之间的距离十步有余,总面阔一百八十尺,总进深一百零五尺,就是撒欢跑辆马车也绰绰有余。这还是挑了一间小的说,都赶上北京城先农坛太岁殿的规制了。雕梁彩画也都仿照宫制样式涂抹得崭新,还真把自己活成了万岁。”
他说着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就冲这点,平南王也该杀,你说呢?”
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紧不慢的音律,洋洋洒洒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恭亲王北上是来摘取辽东王府百年荣耀的,仇恨倒不至于,反感却是在情理之中。
郁兮望着他被寒风吹起的下摆,重裘的颜色如泼墨,点画出一笔波磔。
她失落的垂下了眼睛,觉得可惜,世间所有的人都好像在为名利角逐,决斗相杀,这样年轻的一张脸为什么不是温情和善的颜色。
她的阿玛早已骇得满头大汗,风雪浇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回王爷,当初建府时,臣是严格按照工部缮营司下发的《营造法式》执行动工的,万万不敢有违,还请王爷明鉴。”
恭亲王眉间朗然,“您老不必紧张,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你这府上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