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月光下,君王殿前,其一人站在漫长丹墀之上,目光坚定,朝服弁冠,称要谏言,为君为国。
傅朗安惯会作秀,赵螭一直都是知道的,若是平常,他也许会凑合着装一下,但此刻,他只觉得烦。
毕竟丞相打断了他和翦姬的相处。
“寡人累了。”赵螭淡淡道。
虞王目光冰冷,周身阴鸷,白色燕服,龙纹金绣,华胄威严,阴沉冷寂。
听出赵螭的不耐,傅朗安皱眉,语气有些急促:“罪臣······”
赵螭再次不耐烦打断他:“燕地之事,寡人早已知晓,明日朝会再议。”
“臣要说的并非此事。”傅朗安放下板笏,直视赵螭。赵螭对上他的视线,勾起浅浅冷笑:“哦?”
“翦氏女绝非善类,大王莫要耽于女色。”傅朗安握紧颤抖的手指,沉声道。
赵螭安静看了他半晌,突然就略带讥讽地说:“寡人耽于女色,又会如何,又能如何?”
傅朗安咬牙,他知赵螭狂妄任性,若赵螭不想听人劝谏时,那便是说破嘴皮子,撞坏柱子,也没有任何用。心中稍动,傅朗安向前迈了一节台阶,赵螭冷冷乜视他,察觉到危险,傅朗安一下子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