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院中的槐树下埋了几坛花雕酒,我方才命人取了一坛出来。”
燕灵绾看了兄长片刻,面上有些动容。
她嘴角久违地挂上一抹浅笑,“好。”
他们已是许久不曾一同赏月。
燕与命人将石桌搬到那棵槐树下,似是想在此处伴着月色对酌。
燕灵绾看着槐树眸光微闪,乖乖按着兄长的意思在石椅上坐了下来。
燕与怕她着凉,那石椅上垫了厚厚的一层软垫。
兄妹二人在清冷的月光下默然对酌,谁也不开口,只一杯又一杯地各自饮了下去。
燕与不说话是因心底愧疚,他再一次没有护住她,没有护住她的孩子。心中悔恨不已,他的痛苦并不会比她少。
且此刻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怕说错了话又令妹妹难过。
而燕灵绾只是单纯地不想讲话,她已是许久不曾开口与人谈笑风生了。
这花雕酒并不烈,即便燕灵绾的酒量一向不好,可她饮了许多杯下去仍只是将醉未醉,思绪依旧清明。
微醺的燕灵绾抬头看向兄长,那清隽淡然的眉眼在朦胧的夜色中居然变得妖冶昳丽起来。
她喉间无意识地微动,兄长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