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太平淡了,但是内容又太过渗人,渗得银霜月从刚睡醒的迷糊中勉强回过神,见到那个说“自断一手谢罪”的婢女,拿起匕首,表情云淡风轻得像是要切水果一样,朝着自己的手腕切下去——
银霜月反应也算快,抓人都来不及了,只能连忙伸手架了一下,那个婢女似乎没想到她会用手臂来接,在触及银霜月手臂的一瞬,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生生地将刀刃转开了,手腕清脆的“咔吧”一声,同时额头上的汗也下来了。
“小姐您……”她麻木的像个傀儡一样的脸色,有了变化。
正在银霜月脸上温柔忙活的一个婢女也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发呆的婢女,垂眼道,“小姐可万要小心,细腰的匕首吹毛可断,若是她刚才不曾转手,怕是您的手现如今已经掉了。”
银霜月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看着那个叫细腰的婢女,面无表情地“咔吧”把自己的手接上了,整个人彻底精神了,比被捅了一刀还精神。
“这是……干嘛呢?”
银霜月坐起来,在她脸上忙活的婢女收了手,顺手递给了她一面通铜镜,“二小姐,这里是绵州,距离千丘县还有五天路程,这路上若有官兵亦或是劫匪拦截,万请二小姐做出适当反应,其余都交